本篇文章1947字,读完约5分钟
1997年春天,我第一次去成都,参加了四川师范大学自考毕业论文的答辩。 在同乡的引导下去了杜甫草堂。 当时杜甫草堂位于荒郊,游客很少。 玩的细节早就模糊了,但我们还记得游客留言板上写有“茅屋人去诗作主,草堂我吹风开门”的字句。 几天来,我们还去了相思花刚开的塞拉利昂、拥挤的地下商场和芳草丛生的天府广场。 离开成都之前,我在川师大校园买了本论文集,在扉页上写道:“锦城是云乐,但必须早点回家乡。” 然后,在公交车的颠簸中回到偏僻的乡村小学继续教书。

之后,我调到县城,结束了七年的教师生活。 30出头,我和两个同事去成都参加公募考试。 其中一个考上了成都,我们很羡慕。 从那以后,我利用业余时间开始安静地写作。 偶然的机会,省级机关需要公文热爱文学的人,所以我幸运地被调到了成都——我和成都毕竟有缘。

刚到成都的时候,每天走在街上,这个城市充满了新颖的东西。 考虑到在这里生活几十年,它真的必须好好融入这个陌生的城市。 我仿佛记得乡下老家的哪块田地、河沟、山垸的名字,开始细心记住成都的建筑、街道、历史逸闻。

那时,每天早上,我换上运动鞋,从成华区人民北路走到万福桥,左转沿府河前进,经过星辉桥、北门大桥、活水公园、太升桥、武成门桥,右转到了单位。 单位的小院曾经是熊克武的公馆。 小院南的学校原称为志诚法政学堂。 街对面是清代名将岳钟琪的故居,街道的名字也因此被称为岳府街。 有时,我也会和任何一群老市民一起早上跑步、吊单杠,体验成都的日常生活。 我还下载了叫车的软件。 到了周末抱着体验生活的想法拴着司机,不用油费就搞清楚了成都的东南西北。

之后,女儿转学到成都,学校在锦江区。 每天早上从出租屋送女儿上学后,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从女儿学校步行到单位,每天路过不同的胡同,寻找所有胡同的名胜旧事,比如玄奘20岁以上受具足戒的科甲巷,石们牺牲的科甲巷,名声在外的春熙路,

之后,我在骡马桥边的羊儿山路买了房。 据说羊子山基座是古蜀国建造的祭坛。 那时候地铁3号线刚开通,每天早上7点,我带着女儿坐地铁。 坐地铁时,我背诵了什么陌生的站名,对应着地上的街道、大楼和曾经的故事,以及地铁上人们的衣着、言行和表情态度、枯燥的行程,由此变得充实了。

地铁7号线开通后,换乘方便了。 但是女儿已经小学毕业了,中学在武侯区,有名的武侯祠离学校不远。 由于学校离家十公里以上,我们不得不在学校附近租一个小房间,每天早晚接送。 从早上7点女儿进入校门到我的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怎么办? 快走! 成华区走了,锦江区走了,武侯区接着走了!

从广福桥往北,通过榕树隐藏的绿色隧道武侯祠横街,正前往古柏森的武侯祠。 旁边是古道锦里。 胡同里,早起的小摊准备着糖果和悲伤的凉粉,三五个工人洗着青石街,等着从南往北走的游客……老街小巷,熟悉的烟花,似乎很久以前的早市就是这样的。

我每天都换路线走。 在陌生的街道上遇见了年轻时看到的语言和故事,自己也像历史剧中的人。 麿门中、洗脸桥、衣冠庙、万里桥、玉林路……浮现出了遥远的、如今悠久而生动的成都故事。 麿门是校门,一进入麿门就是天子的门生。 麿门街因清代陕甘总督杨遇春故居兴办保存古学堂而得名,保存古学堂后改为四川国学馆,并入国立四川大学,后几度成名,至今仍是荆新学子的求学之地。 盥洗室边的雕刻再现了刘备去衣冠庙祭祀战死沙场关羽时在这里洗澡的传说。 北行不远,街口有巨大的船形建筑,碑文上说,当年费祎用东吴,诸葛亮在南河桥头飘行,费祎感叹“万里路,始于此桥”,从此老南门桥被誉为万里桥。 河边,粗壮的黄葛树结出红色果实,草木茂盛的锦江绿道上,有时会经过晨跑者。

快走! 一直走下去是人生的旅行的胜利。 现在我每天给女儿做早饭,工作结束后去学校接。 躺在出租屋客厅的行军床上,以为两年后女儿要上高中了。 那个时候,名校云集的青羊区也有机会让我每天去吗?

到了周末,我带着还没上学的儿子,走在成都这个城市,他认识了春熙路、天府广场、宽窄巷子。 我的出生地他一次也没去过。 我觉得他出生的郡,没什么记忆。 想起该村的伙伴,初中毕业后去广东、福建、江浙等地打工,几十年难回老家,他们的孩子也在城市上学、结婚、日渐老去的叔叔们也和孩子一起住在城市。 人生只有几十年,村民大部分时间住在城市。 他们是农村生活的人还是城市生活的人? 哪些孩子们,如何明确他们的家乡?

在我眼里,我出生的地方是故乡,我成长的地方也是故乡。 承载着我们喜怒哀乐的起居地,保存着个体丰富记忆的生活之地,是人生无法舍弃的故乡。 时代在迅速发展,世界已经成为常事。 在各个地方,我们都要改变寄居之心,积极参与,做全力的建设者,而不是旁观者。

我住的地方也是故乡,我读书的地方也是故乡。 彭家河
标题:“【人民日报】走进一座城(我与成都)”
地址:http://www.nqghw.cn/nfxw/21120.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