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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访问者供图
澳门的大赌场有一位美丽的女榻榻米之子梅晓鸥,她靠借钱为生。 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失去了所有的房子。
她的三种感情也与“赌”有关。
初恋卢晋桐成为赌徒后,两次被剁碎的手指依然无法停止赌博,最终身患绝症。
地产商凯文在赌场豪放女儿,随后入狱。
史奇澜是位有才能有资产的雕刻家,但由于赌博而成为“亿万负翁”,与妻子失散了……
这些看起来血腥的故事来自中国女作家严歌苓的小说《母阁为座城》。 14日,以这部小说为原作的同名电影上映了。 这也是继《金陵十三钗》《归来》之后,严歌苓的小说再次被改编成电影。
对于赌博,严歌苓态度鲜明,她说:“顽固不化的赌徒,最后没有好下场。”
两位栈男主角和小说女主角
《母阁为座城》讲了一个与“赌”有关的故事。 其中既有爱情纠葛,也有各种赌徒,长达14年。
想起写这个主题素材,其实有点偶然。 严歌苓的好朋友中有多个世俗眼中的成功者,大致家里有几亿人。 “有一次,他们在自己的朋友中,谈论了谁是赌徒,后来怎么样了,特别戏剧性。”
喜欢听故事的严歌苓很快就被吸引了:赌徒们疯狂的生活真是不可思议,和自己平静的日子相差甚远,反而容易引起好奇心。
她去了澳门,在“大人物”朋友的帮助下,顺利接触到了赌场圈子,认识了一点赌客。 在两年的采访中,严歌苓记录了很多故事。
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个男女重叠的孩子。 积仔是为赌场吸引客人的中间人,从赌场借小费,自己向赌客保证玩,并按一定比例提取佣金。 关于赌场发生的故事,他们很清楚。
第一次和严歌苓说话,是在大赌场工作的女性的榻榻米码仔,也就是女主角的雏形。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堆子多为男性,女性堆子面临越来越多的风险,威胁安全。
随后,严歌苓又遇到了男人的叠码仔,把越来越精彩的趣事告诉了她。 两个人的形象加在一起,成为了《母阁为座城》的主角梅晓鸥。
听起来像故事的实例在增加。 比如,没有借钱的人被困住了,一个沿着防盗窗爬下楼,结果被衣架滑倒,找不到下面的通道,又爬上原来的路回去,正好撞到了找他的人。
“我还是希望小说能戏剧化,所以有时什么也没写。 ’严歌苓开玩笑说:“我怕别人读了说是我编的。”
为了写小说输了四万多人
要写出对小说家满意的作品,光有采访是不够的。 严歌苓亲身体验一下,看看什么精彩的把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赌徒们为什么会失去理智?
但是,坐在赌桌前,严歌苓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与自己日常生活不同的世界。
她试着做了“笨蛋”。 那是澳门赌场很流行的玩法,第一招就赢了。 但是,严歌苓不觉得赌徒们在输赢期间迅速变化的兴奋和沮丧,不想打赌,所以利索离开。
有些赌场从气质上看就像“成功者”。 穿着华丽服装的赌客,经常一边打牌一边“打呼噜”吃东西,举止很差。 之后,她还在《母阁为座城》中写了这一幕。
越来越多的赌徒精神萎靡。 严歌苓觉得他们整个人都“臭”,“嘴巴很长没有正常刷牙喝水,点火,牙周和胃散发出的臭味,对我来说是非常可怕的细节”。
直到“体验生活”结束,前后胜负加在一起,严歌苓一共输了4万多人。 她不吝惜这些钱。 “我觉得很有价值。 写小说总是要花一点价钱的”。
当然,她也得出了一个结论:执着的赌徒,最后没有好下场。
“人性不多也不复杂吗? ”
在《母阁为座城》中,女主角梅晓鸥成为了阐述严歌苓要点的对象。
梅晓鸥是个很矛盾的人。 她虽然经历了不幸,但爱上了喜欢赌博的男人。 她不喜欢赌博,但靠做榻榻米的孩子为生。
这就是严歌苓小说的优点。 从《芳华》的“老好人”刘峰到《妈妈阁是城堡》的梅晓鸥、段凯文,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人性不多也不复杂吗? 大家认为他的“本身就是这样”“应该是这样”,可能是对人性的误解。 比如写刘峰,严歌苓把他塑造成有血有肉有欲望的人,看到美的东西被引导,燃起热情,这说明他的人性非常正常,不是石膏像。
她也喜欢像梅晓鸥身体一样多而复杂的女性。 “母阁为座城”的困难在于,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中间人物,在“正面人物”和“背面人物”中不断变化,被自己行为引出的逻辑所带走,最终无法收拾,或者回到正常轨道。
“史奇澜本来就是个人渣。 但是,他逐渐回到了正常人应该做的行为上。 ”。 对作者来说,严歌苓觉得“人性多而杂,不要回避”。
从小说到电影
从《天浴》《小姨多鹤》到《金陵十三钗》,严歌苓确实是一位高产作家,随着作品被拍成电影,在国内的知名度越来越高。
她协助的也是张艺谋、陈凯歌、李安等知名导演。 这次将《妈妈阁是座城》电影化的是中国第五代导演李少红。
李少红当时在拍《红楼梦》的时候,严歌苓和杨澜来到现场,带走了很多自己出版的书。 无意中,说起写现代主题素材的小说,严歌苓是座城。
正好,李少红也想拍现代主题素材的电影。 半年后,严歌苓带来小说的时候,李少红很喜欢,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想拍。
严歌苓本来也喜欢李少红的电影作品,但这次的合作,从水到渠成很像。 拍《母阁为座城》时,严歌苓跑去探班,满意地说:“棱角不错,忠于原作,很多台词都是从小说中挖掘出来的。”
很多人认为严歌苓的小说画面感很强,如果做成电影会省力很多。 但是,她不一定认为,小说构建抽象的形象,帮助人们增加浏览的快感,在改编成电影时,实际上没什么用。 《扶桑》就是这样。
人生不缺少故事
电影《母阁为座城》上映前,严歌苓被问及要写的黄金法则是什么。 她的回答是,首先对别人的故事感兴趣,然后戴上听觉听别人说话。
严歌苓是个好听者。 即使对生活中只是闲聊的人,她也可以观察和聆听,捕捉其中的兴趣细节,也许那是很好的文章素材。
“比如,随便问一下,可能会做指甲的妹妹,可以谈谈她的痛苦经历,怎么奋斗,怎么培养自己的孩子。 ”。 在严歌苓眼里,生活中不缺少故事。 “我这么大了,还是对很多东西很好奇,大致是天性”。
在国内当兵的13年,在国外系统接受写作训练的3年,让严歌苓高度自律。 即使在接受连续采访时,她基本上坐得像舞者一样笔直,偶尔喝口水,立刻将视线转向记者,耐心地谈论着她的创作,以及她在小说中描绘的许多庞杂的人性。
她不断阅读他人的优秀作品,保持着旺盛的创作能力。 因为对着桌子写太久腰椎不好,严歌苓在家摆了两个写字的桌子,高度一低,坐下写累了就站起来写,这样来回。
但是严歌苓没有“文学野心”,没有必须为自己的预设目标拿什么奖。 “我想写眼前的小说。 这就是创作的最初目的吧,以满足自己创作的乐趣。”
标题:“对话严歌苓:执迷不悟的赌徒没一个是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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